她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失望，眼眶泛红。

“他没资格打你，我总有资格吧！”

这话许秀芹说得很重，声音里带着颤抖。

“娘！”

“不要叫我娘，你现在清醒了吗？”

许秀芹望着这个曾经被她视为骄傲的小儿子，失望地红着眼。

“秦燕当初是你求着娶回来，你保证会对她好，现在呢？”

“娘，谁让她生不出儿子。”

周光阳一想到此，就觉得丢脸至极。

这些年，秦燕除了给他生两个女儿，再也没有怀过孩子。

儿子生不出来，他将一切怪罪在她身上。

秦燕一听，身体颤抖，摇摇欲坠。

“生不出儿子不是女人的错，是男人的原因。”

陆清妍听不下去，幽幽说道。

周光阳被陆清妍的话堵住，神情有些狼狈。

“男人说话，有你女人什么事？”

周光阳嚷嚷道，怒视着陆清妍。

陆清妍心里冷笑，最讨厌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

“她如何，轮不到你来指责。”

周景延挡在陆清妍面前，面无表情看着周光阳。

“给我滚回你的房间。”

许秀芹颤抖着身体，指着周光阳的房间。

她管不住儿子，让他伤害秦燕，是她的错。

周光阳冷笑一声，摇晃着身体走向房间。

秦燕望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不说。

“去我房间休息。”

许秀芹上前拉住秦燕，满是愧疚。

“不用了，娘。”

声音沙哑，秦燕摇摇头，“我没事，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干活。”

没有生出儿子是她的错，只能用干活来赎罪。

“你的状况很不好，不该去干活。”

陆清妍盯着秦燕，见她气色很不好，好心提醒。

“我没事，多谢关心。”

“不如和我回一队，我给你看看，再拿些药。”

陆清妍看不上秦燕软弱的性格，却也理解身为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除了靠丈夫，再也靠不上别人。

如果丈夫对自己不忠，那么她们会忍着活一辈子，直到死亡。

“不用了，谢谢你。”

秦燕拒绝陆清妍的好意，走到一旁，默默拿起工具。

许秀芹哑着声音，上来拉住秦燕，不让她去上工。

“回去吧，路上小心。”

许秀芹怕家里的破事让陆清妍不高兴，连忙叮嘱周景延带她离开。

“外婆，那我们走了。”

陆清妍向许秀芹打招呼，这才和周景延离开周家。

走在路上，陆清妍第一次没有心情说什么。

周景延上前握住她的手，“别多想。”

“我没有，只是觉得女人……”

算了，陆清妍摇摇头，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