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返回单独宴会厅的路程走了一半,她都没有回头。
十六岁......她十六岁在做什么?她认识了林渊,也走近相似的墙院中,但并不像这男孩一样是以下位者身份去祈求对方的爱恋或是遮蔽。
等等,是几岁认识的林渊?十六吗?在这之前与他似乎还有什么记忆,但竭力搜寻一番还是空白。为了让脑袋清明,她绕开繁杂的人群,往一条偏远安静的小道走去,不知多久,终于扶着花圃边的木栏蹲坐获得了片刻独处喘息。
草丛中有蛐蛐的长吟,而远处来自河床中才有的蛙叫提醒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刚才去世女寝房的老路。
“皇后娘娘,请救救奴家。”
身后冷不丁响起哀求的声音,十六岁的麟族男孩双膝跪地,朝她磕了两个响头。
“你疯了,不是让你赶紧跑吗,求本宫有什么用?本宫看起来这么像好人吗?!”
她环视四周,刚才还跟随着的侍卫全都不见了,连文欢都不知去处,渐起不安,起身想快些离开这儿,还没走出几步被男孩抱住腿脚。
他顺着自己的腿爬起来,俊朗稚嫩的面容浮起谄媚轻笑,与之前卑躬屈膝的模样截然不同,手环上自己的腰间:“娘娘没有尝过麟族男子吧?真可惜,只能待在这样狂暴的陛下身边,容忍他......”
“奴家还听闻,陛下不让女人近身,无法交欢......”
他贴紧的身体散发阵阵甜腻的迷香,柳如遇从未闻过,心底暗叫不好得想法子摆脱。但这男孩一只手钳住自己,一手开始解他身上的衣裳:“娘娘,麟族男子的性器您见过吗,和人族男子大不相同呢。”
“本宫在你们心里是很孤陋寡闻的人么?当然见过!快放开本宫!”
“放开吗?娘娘,奴家身上有催情香,这香啊只对人族生效呢,奴家还得留着力气,不然怕是要撑不住一会欲求不满要扑倒奴家的娘娘您呀。”
“放屁!本宫才不可能......”
面前的男孩脱去大半衣物,比想象中结实的身体映衬了冷色月光,肌理明显,就是骨架瘦弱,肩宽不及林无央那样常常练武的成人男子,腰腹纤细,呼吸间逆光绒毛如冬日暖阳照耀后的霜层。
他身上的味道竟越来越觉好闻了......所幸情欲的躁动,几乎没有。
柳如遇眸光扫视几遍他年轻光滑的肉体,尔后手探至他胸口,迟疑片刻,猛地将拉至大腿的外袍拎起又为他披上:“你就是用这种伎俩和自己的主子抢女人的吗?”
“奇怪,催情香怎么不起效......”
“说过了,这招对本宫行不通,都劝你快逃了,还偏要走这种歪门——”
“救命!奴家的清白!救命啊!光天化日!”
“你在说什么——”